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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LV】【日本魔法界】醉花阴番外 WHAT IF之如果一切只是一场不知是实是虚的幻梦[4/?]

希望31号能更个啥,不过还是保险一点提前祝HP生快吧~打滚求评论qwq

    寂静的房中只剩下两人和烛火噼啪的声响,暖色的光晕洇开一片有限的空间。

    Harry低头望着毫无防备熟睡着的Voldemort,又或者以这张迷惑性的人渣脸,TomRiddle,看着他被白色衣领托在外面的脖颈。那节脖颈看上去那样脆弱,洁白得近乎明晃晃的,招摇着蛊惑着……Voldemort已经没有魂器了。如果他在暗月小巷说的话里面有任何一分真实的话,尽管出于不知什么原因Harry梦见了他,Harry已经不再拥有Voldemort的灵魂碎片了。虽然没有傻到就这样相信他,但Harry还是忍不住愉悦自我的想着如果就这样死死攥住着脖颈,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因为窒息惊恐地张大,看着他认识到自己误从敌人那里寻求慰藉的错误时,那张脸会是怎样的表情,看着他最终不再动弹,破碎的玩偶一般躺在那里,就像之前他或是他的追随着手下殒命的那些优秀、无辜的男女巫师一样。紧接着,仿佛从噩梦中醒来一般的一阵心悸,Harry猛地从这个思路中挣出来,被自己那一瞬真实的杀意吓得不轻,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望着苍白地躺着的、仿佛随时会断气的Voldemort,Harry缓着劲,驱赶着方才杀人的幻觉。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呼吸,轰鸣的耳中也终于传来了只有烛火的寂静。

    “呼噜噜~”仿佛是猛兽满足的喉音,让重新回归了寂静的Harry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从自己腹中传来的声响,那头潜伏在他腹中的猛兽。

    “真是麻烦啊……”那猛兽用Harry的声音说着,“要是他在Hogwarts那个时候就死掉了该多好。那里本来也应该是一切结束的地方。”

    Harry没有回答,心里却暗暗同意。

    “要是在Hogwarts就结束了一切该有多轻松啊,我们甚至连死咒都不用,他自己就会用死咒把自己杀掉了~”猛兽拖着愉悦的腔调说着。

    Harry本想要同意,却因猛兽陷阱一般的措辞踌躇。

    “就是这样的对吧?”仿佛看到那猛兽狡黠的笑着,露出两排白白的尖牙,“所以才会不敢动手?”

    「这两者之间完全没有关系。就像你说的,Hogwarts那一战本就该是一切结束的地方。不要把不存在的想法强加给我。」Harry严厉地责备着。

    “嗯,确实呢。正派的英雄被逼到绝境,在全体好友的终极集结中找到了归宿。反派大军压境,正邪的终极大战一炮打响。许多好友命丧此战,不过真正重要的朋友总是活着在的,所以不要担心(「你怎么敢说Lupin夫妇和Fred不重要?!」Harry怒火中烧地质问着)。死掉最多的总是连名字都懒得被起的人,也算他们倒霉,毕竟需要有人凑数到跟对方差不多嘛~”

    「食死徒们在人数上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谢谢!」Harry没好气地提醒着。

    “是吗?我没注意到。你是说会被学生和小把戏打到的搞笑役?还是明明连帮派斗争都打得起来,却连可靠战力都算不上的巨人?还是明明从数量上就可以把全城堡的灵魂吸干,却只偶尔秀一下存在感的摄魂怪?说起来Voldemort还真是可怜呢,身边除了自己连个能做事的都只有叛徒而已~”

    「不许你这么说Snape!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Harry恨不得朝想象中那个猛兽的脸狠狠地揍上去。

    “拜托,动动脑子,我们用的可是同一个,这明明是夸奖~这——些不是重点,咱们的运气一向好到像是从小泡在福灵剂里,我都习惯了。”那猛兽摆摆爪子,眯着眼不屑一顾地敷衍道,“重点是——瞧一瞧,看一看!大英雄救世主和超级反派大恶棍的最终决战!嗒哒!Dumbledore早早布下的一盘大棋,漏洞多到仿佛就是为了让我们最后拿到老魔杖的巧合,一个二年级的简单咒语,‘噗’!瞧啊,这是怎样诗意的罪有应得啊!英雄甚至不用为反派的死亡承担一丁一点的责任,因为恶棍暴君被自己的死咒杀死了!罪恶就此从世界上扫除,一切回归正轨,人民载歌载舞,好一派歌舞升平,欢乐大结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猛兽毫无诚意地鼓着掌,“轻松!太轻松了!我们可不就希望事情这么发生嘛~!”

    「你想让我说什么?更何况这些根本就没有发生!Voldemort根本就没有用死咒!」Harry恶狠狠地朝着烛台瞪着眼。

    “哦,但它本来会是这样发生的不是么?”猛兽发出了呼噜呼噜的笑声,歪过头来看着Harry。

    Harry没说话,只是充满敌意地瞪视着。

    猛兽咧嘴一笑:“让我问你个问题吧——为什么是缴械咒?”也不等Harry回答,猛兽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明明知道那个魔杖听命于我们,不管是什么咒语都能完美压制Voldemort给出的命令,为什么偏偏要用缴械咒?尤其是在­——我们都预想他会用死咒的前提下?绿光可都在他魔杖尖闪了呢。为了缴械?拜托,我还不至于这样侮辱我们的智商!缴械必然会反弹,更何况不是这个前提下,就算是真的用缴械咒,想要制服没有魔杖的Voldemort也是不可能的。就是为了让他被自己的咒语杀死才这样做的吧?如果说四年级的缴械咒是因为人的第一反应,斯坦·桑帕克那时是为了留他一命,这回我们一直很冷静,有足够的时间思考用什么咒语……(「我本来就没多想。」)不,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你想要嘲讽他,你想要塑造这种戏剧感、这种诗意的恶有恶报——哎呀,没记错的话,在那之前我们也确实享受了一番对他的嘲弄——瞧啊,本世纪最了不起的黑巫师,不过是一个疯子、一个神经兮兮的暴君,被小小的二年级咒语打败了,死在了自己的咒语下!如此愚蠢又可悲,他的尸体将会像一团畸形的肉被弃置一边,接受人民千百年的践踏和唾骂,哦,正义!”

    「住口!如果你就是想这么污蔑我……」Harry恶狠狠地威胁道。

    “哦,这可不是污蔑!”猛兽做出受伤的样子,接着仿佛逼到了Harry眼前,“要不你告诉我,在那个时候用死咒和缴械咒到底哪里有差别了?”

    「死咒和缴械咒怎么能一样?!」Harry不可置信又带着不耐地问道。

    “但……我们确实是,想要杀死他,不是么?”猛兽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问道,接着又换上了一副讥嘲的面孔,“当然是一样的!缴械咒和死咒一样都会100%让他死亡,我们都知道这一点!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们早就决定了‘Voldemort必须死’,不是么?他杀死了我们的父母,夺走了我们拥有一个家庭的机会;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他就不会停止威胁我们和我们身边重要的人;他让那么多我们所欣赏的人惨死或是东躲西藏,把我们熟悉而喜欢的生活环境毁得面目全非,却让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飞黄腾达;他一个混血却妄想用血统来统治世界,着实是可笑至极,除了我们却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哦,我求你了,别,哪怕是一秒,以为我们想要Voldemort死的原因不是私人的!拯救魔法界?呸,那些人踩过我们多少回?抱着纯粹高尚的念头?别逗我了!那种虚无缥缈的念头真能给人一丁一点的共鸣么?当我们是什么?挥着小旗高呼‘世界和平’的三岁儿童?”

    「哦……你可别想……我不是一个被复仇冲昏头脑杀人犯,也永远不会成为这样的角色。」Harry语调危险地说道,手不自觉的攥紧,在这脑海中轰鸣的争吵中没有听见现实中被攥住手臂的主人难受的轻哼。

    “被复仇冲昏头脑的杀人犯?我说的是切身的体验,说是恐惧也好、责任感也罢、义愤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差,真正能带来决意那些深刻的、自我的东西,否则我们要被什么驱动?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可没想着为了根本没见过的爸妈杀了他,不是么?当我们决定以玩家的身份进入角斗场,接受必然杀死Voldemort的命运时,对,按照你‘正确’的思维逻辑,我们就已经决定了成为‘被复仇冲昏头脑的杀人犯’了(「不要偷换概念!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在问你的是,当我们抱着杀死的念头,采取了100%会带来对方死亡的行为,无论是缴械咒,还是对着他施死咒,还是就这样掐死他,这些行为本质上到底有哪里不同了?!凭什么缴械咒的结局就轻松了?!”到最后猛兽几乎是怒吼了,样子也一点一点变成了另一个Harry。

    「绝对的不同!」Harry在脑海中用同样大声的怒吼接着猛兽还没消散的话音直截地反驳,「他就不会是被我杀死的,他死在自己的手上!他自己的咒语!我甚至警告过他那根魔杖现在属于我!我难道没有警告过他吗?我难道没有告诉他忏悔吗?更何况那时是战斗中,现在他甚至连意识都没有,这哪里能一样了?!」

    另一个Harry毫无笑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哦,是了,伟大的HarryPotter,高尚的Harry Potter,完美无缺的HarryPotter,毫无污点的Harry Potter。”好一会儿他才停止了大笑。“你知道,Voldemort也会专门给我们魔杖。见鬼,他甚至没有用过比‘阿瓦达索命’和‘钻心剜骨’更复杂的咒语。(「那是他轻敌!」)他有着绝对的优势,就像最后一战的我们一样,屈尊纡贵地馈赠了慈悲。(「我可不会管他那叫慈悲!」)我们和我们的朋友们甚至像嘉年华抢积分一样,一个一个轮流地杀死了他毫无抵抗之力的灵魂碎片,就像是某种病态的游戏一样。(「毫无抵抗之力?那东西害得Ron和Hermione差点分手!游戏?」)确实,我们一直都坚信着Voldemort就是一切不幸和问题的根源,他必须死。如果在Hogwarts没有最后的变故,Voldemort死掉了,没有人会认为我们有责任,如果我们现在掐死了他,我们怎么看都是杀人犯,怎么看都是第一种轻松。(「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就是你!别人怎么看,外界怎么看是一回事,我们自己呢?!明明是同样的杀意和依照杀意采取的行动,我们凭什么告诉自己前一种比后一种高尚得多?!”

    「因为我将不会是杀死一个毫无防备的病人!因为那将是一场公平的对战!你到底想怎么样?让我不要杀死Voldemort吗?好消息,因为我本来就不打算掐死他!他总有一天会面对制裁,但不是现在!」

    “对!而且是在我们手上!预言早就揭示了这一点。但你杀他的决意难道会是在不同的基础之上吗?”

    「是的!那会是正义/公正(justice)!」

    “谁的正义?!什么正义?!Dumbledore的?Weasley家的?凤凰社和Kingsley他们的?”

    「你又在歪曲概念!正义就是正义!哪有什么你的我的他的?!」

    “嚯?可我就是你啊,我在问的问题,难道不也是自己想起但拒绝思考的么?按照我们的正义,Snape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该被关进阿兹卡班,Malfoy和他那群讨厌的Slytherin都该被赶出学校。按照Ron的正义,Slytherin这个学院就不应该存在。按照Weasley夫人的正义,Bellatrix那条母狗*被杀死了——她可是相信着纯血统家庭的高贵才是正义。Dumbledore,哪怕是Dumbledore,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我们也不赞同不是么?真正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们会想要Voldemort死掉?”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不杀Voldemort总行了吧?更何况我刚才也没真的想杀他!」

    “没真的想杀他?亲爱的我自己啊,你到底是在什么的基础上否认了我们真实的杀意呢?”另一个Harry又渐渐变回了猛兽的模样,显得有些疲惫地趴卧了下来,“要知道我一直都潜伏在我们的深处,接受和传递着我们不愿意或是没办法承认的那些个东西。太多东西阻碍在你与我沟通的道路上,它们像空中楼阁一样脆弱,但它们有更为庞大的存在做推力,这又让它们坚不可摧。”

    Harry的脑海里仿佛无数电流干扰一般嗡嗡地响着。「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胡言乱语?!我在告诉你什么时候麻烦抛开那些恶心吧啦的东西,真正地面对我,面对你自己!你的意识,你的意志,你的想法,你的决心!我在告诉你,不管你打着多么漂亮的小旗子,用着别人说起来多么高尚的方式杀掉了Voldemort——将他的死咒还给他也是一样,觉得有罪也好、愧疚也好,或是觉得满足、轻松也罢,像之前那样享受上帝视角审判官和行刑者的双重身份也无随便,大仇得报或是正义伸张都无所谓,至少有点骨气,承认自己的杀意,承认自己杀了人的事实,承认自己手上有条命,不管哪种方式杀掉他都是Voldemort、是那个糟蹋了我们大半辈子的混账,承认不管他妈的是哪种方式都不会见鬼的轻松!”已经显出疲态的猛兽显得很疲惫,说话也变得不那么清楚了。

    「所以呢?因为他在我前17年占了很大部分他就不该死了吗?旧衣服还……」Harry不耐烦地回应着。

    “这不是重点!好吧,这点也很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我们更为主导的那一部分……我想让你抛开!我想让你面对!我想让你认清!”长时间而反复的传达无效令疲惫的野兽变得激动,最终有些语无伦次起来。Harry更是没了耐心,脑子里嗡嗡的声音更响了,以至于他没有去注意下方的动静。

    「你说的话完全没道理。不就是不杀Voldemort吗?我刚刚难道不是说了不会以这样卑鄙的方式杀死他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还要认清什么鬼?!」

    “瞧!这正是我在说的问题!‘卑鄙’,所以如果在Hogwarts做就很高尚了?哪来的狗屁理论?”

    「你觉得没有差别才比较奇怪!」

    “我说的是本质,是标准,是的出发点、的意志、我们的意志!”

    「你……」脑袋里一片嗡嗡,嘈杂得仿佛到了工厂车间,Harry反倒比较惊讶自己还能够被如此细微的声音拉走注意力。

    大概是实在被Harry捏得难受了,Voldemort眉头紧紧皱着,一副快要醒来的样子。Harry叹了口气,松开自己的钳制,又对着Voldemort的手没好气地甩了句“力松劲泄”。Harry思考着起身去追Ron、Hermione他们,但随后又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事,Voldemort还昏迷着,与其在有朋友闹哄哄的环境里,现在这里倒和一个人待着也没差。

    Harry打量着四周完全日式的环境,好奇着Voldemort这几年的经历。作为英国的巫师,他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妖怪”会真的存在。在Hogwarts教授给他们的全世界的神奇动物都是同一个类型的,偶尔有马人、人鱼、妖精这样有智力的也是少数,照理说也应该是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分类,至少在Harry看来它们还是挺“科学”的。Harry努力地回忆着在Hogwarts的课程。之前在课本上所了解到的各国魔法界也都是大同小异的,对日本印象比较深的也就只有他们挺厉害的魁地奇队“天狗”和会变色的袍子了,虽然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多买几条,以及为什么日本人要穿和他们一样的巫师袍——Harry觉得和服还是蛮好看的,当然,要他说样式类型他大概也分不出来,就是,好看嘛——他也无法理解白色那样纯洁的颜色为什么在日本现代的魔法界会变成了罪人的标签,难道日本文化里白色是不洁和罪恶的象征?要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袍子突然就变白了……Harry觉得要是按照魔法部的节奏来,他大概大部分青春期都是一堆花里胡哨里面最显眼的那个白色了。七年级的时候Voldemort也不需要花功夫找他了,直接让所有人穿着袍子排排站,抓白色的,总漏不了。现在这种发展,反倒……有些合乎情理?虽然还是被吓了一跳。

    说起来关于白色袍子……和另一个Harry的话倒有些关联。不,先不要去想他,把现在的事情理清楚再说。

    Harry望着周围出神了一会儿,任想法和思绪自己往脑袋里面推搡。

    青和绯两个妖目前还没有显出敌意,但也不能完全信任。绯说的作为“护身符”的“另一位先生”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色,是Voldemort的新附庸也说不定。不能放松警惕,还是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Harry又观察了一下日式的陈设,思忖了一会儿,注意力最后飘回了躺着的人身上。Voldemort不远万里跑到日本来也不知道究竟有何打算,说是为了复活爱人,别搞笑了,那可是Voldemort!他肯定有什么别的意图,Harry一定会弄清楚他的意图,然后挫败他的计划,就像他之前每次赢过Voldemort那样。不过也真没想到居然还被他这样的恶棍找到了旧魔法,不知道他现在的力量又强大到了什么程度,用这些魔法又会造成怎样的悲剧……不过Harry还是得承认,这张年轻的俊脸比之前的顺眼多了。不,仔细想想应该是更加糟糕了。之前的样貌将他当作非人十分容易,毕竟外貌和心灵一样令人作呕。现在这个样子……

    Harry仔细打量着下方的人,手忍不住好奇,摸上了之前回忆里看起来就黑亮黑亮的头发……和想象中一样滑和软……真令人不快,明明是一个恶心的恶魔!Harry脸上原本好奇温和的表情一瞬间又再次被憎恶取代。

    不过还真是厉害呢,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也能这么快侵占这么大一个宅子,还找到了仆从,虽然其中一个嘴上说着要吃了他,但似乎……从神情上看,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着这个冷血的主人。Harry努力压制住想到Voldemort时常常会出现的那一点点钦佩。

    Harry一开始还真以为青是让自己来阻止Voldemort的什么邪恶的计划呢,Harry也确定既然是Voldemort,那么就连之前“救”自己在内一定是有着什么更深、更大的计划在驱动着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不过青似乎是希望……Harry恶毒地嗤笑了一声。你一定是在开玩笑,青的意思分明就是希望Voldemort能够将对祭台上那个人的“爱”转到自己身上嘛!且不说Voldemort本身就是一个冷血的反社会精神病,根本就不具备爱人的能力。自己和他之间有那样的关系?那个妖是真不懂这所有一切的前因后果还是完完全全疯了?或是妖根本就不具备和人类一样的思考路径?Voldemort根本就是……说起来刚刚另一个Harry也是满口Voldemort、Voldemort的……

    Harry呼唤着腹中的猛兽,希望能够好好发泄刚刚听到那番乱七八糟的浑话后没宣泄完的怒气和暴躁,却发现对方无论如何都没有出现了。弄得Harry觉得自己傻得要命,宛若人格分裂。他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是不希望思考预言的事情了,不然整个人得疯。

    在没有嗡嗡声和另一个自己的吵架声时,被响动打断变得更为容易。Harry终于将依旧充满了敌意的双眼转向了下方,一想到这就是刚刚不快的中心主角,想到青和绯希望自己做的事,眼神不免又带了些凶狠和憎恶。

    那个细微地声音温柔又小心试探般地呼唤着“晗离”,带着喜悦和刚刚醒来时的迷蒙。一双红色的眼睛泛着睡意的水雾,对上绿色的眸子,在惊醒般的一瞬后蓦地转变为了认出、冰冷、疏远、防备和排斥。

    Voldemort猛地将肢体抽离了与Harry相邻的范围,缩着身体和他飞快地拉开了距离,有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整理起有些乱了的和服。

    “Harry Potter……”Voldemort齿间念着这个名字的方式宛若诅咒,“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Harry也缓缓站了起来,动作坚定流畅,一双眼睛带着愤怒和憎恶死死地锁住仇敌的。

    “相信我,如果可以走我会的。如果不是你的‘奴仆’,”Harry恶狠狠地吐出这个词,带着讽刺和鄙夷,“苦苦哀求,我们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Voldemort附身捡起地上的羽织,动作看上去依旧有些吃力,显得有些困惑,但很快又恶狠狠的:“我的……?青!”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大概是在寻找自己大胆妄为的仆人,不见人影后又转回注意到Harry身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Voldemort不带语气地问道。

    Harry没好气地回嘴:“没带表!如果你是想问天亮了没,自己看看外边,天亮了!”说完还强调似的指了指微开的袄门外、槫缘的玻璃后头发亮的一线天空。

    Voldemort没理他,眼神里的厌恶和排斥却明显得很,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青和绯现在何处?”

    “带Hermione和Ron去吃东西了。”Harry硬邦邦地回复。

    Voldemort也没说话,径自朝房间外面走了,Harry也只好不情不愿地跟上。穿过了迷宫似的一层接一层纸门,终于露出了餐厅的模样。

    Harry还第一次见到这样怪异的餐厅,有着欧式古典的装饰反复的高大餐桌,也有垫起来的、高于地面的榻榻米上搁着的传统矮桌,甚至还有一个小吧台,柜子上摆着各式的酒。

    Hermione和Ron就在吧台跟前坐着。而他们边上,坐着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身影正和他们聊着天,听到拉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十五六岁的俊脸,一身鲜艳的帽衫、外套在不是和服就是巫师装束的房间里格外突出,见到新进来的两人,脸上的笑容更为明媚。

    “白川你怎么来了?”Voldemort惊讶但不失得体地问道。

    那少年却蹦跳着到了Voldemort面前,撒娇似地抱怨着:“阿拉,真是冷淡啊~老朽可是会伤心的哦~偶尔也叫叫师匠嘛,V酱!”

 

 

*小伙伴非常不喜欢那个词,所以我尽量不用,就用中文版官方的翻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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