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INTJ之耻。
 

【HP半AU】醉花阴 7[惊梦:鲍老催] 重生梗

最近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要勤奋一点了,而且自己也算一直在爬墙,最近看文的时候也发现每次更这么长看着好累啊……尤其是lof的排版就是这样……之后大概会考虑少食多餐的更法……?当然……对自己的坑品还是有自觉的,确实不敢向大家保证什么就是【土下座】其实我自己也好久没看这篇文了,好多东西感觉自己都不记得了……这一段又刚好是转型的章节(其实也不算?),虽然早就已经成稿,但还是反反复复修改了好几遍,说实话就连现在这版也不是非常满意,emmmm……就当做个试验吧。


标题:醉花阴
配对:Harry Potter/Lord Voldemort
作者:暮空
级别:大概会有拉灯剧情,然而此前我都没有写过【尽管活了这么大
简介:在最后一次呼吸后年近200的大英雄HarryPotter与世长辞。但随后他再次睁眼,已俨然是另一个世界。昔日的故人以不同的面貌不同的名字再度出现,却只有他自己记得过去,抑或是前世,又或许他以为的过去不过只是庄周梦蝶大梦将醒罢了?
世界观介绍:这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世界,你可以在这里看到各种各样的元素,中日结合,时代混搭,就像是银魂那种你能够看到现代的厨房、纺织技术啥啥啥的,但是大家很多人都穿的传统的衣服,然后衣服大概也乱七八糟的,有和式也有中式的,还有现代型改良的,生活方式也是莫名其妙,对剧情其实没什么影响,但我就是好喜欢这种时间空间错乱感啊【捧脸。嗯,所以不管出现什么,还请不要奇怪……
弃权声明:OOC是我的,人物属于JKR
警告:我知道我一定会OOC的…不过我的OOC大概都可以用死过一次了来蒙混过关?啊哈哈哈哈哈【不要打我。以及,我对我所写的东西并不是那么了解,尽管看了很多资料,知道的也不过十之一二。从小看的都是欧美文学作品、电影,是个没有什么涵养和积累的人,至于出国亲身体验什么的就更没有过啦,专家们不要打我QAQ


【鲍老催】

    晗离睁开双眼,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纹路。紫阳花丛幻境中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还是自己作为Harry Potter的梦境中出现过的话语。还有鵺说的那番颠三倒四叫人听不懂的谜语……是给他找到烟管的忠告而已吗?还是别的什么……?

    晗离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果不其然很快听见了房间外传来的说笑声。

    自从那日道场一别,晗离没见伏殇已经一周有余了。表面上他是因为准备端午节而忙碌着——射柳的表演仪式为求精准需要反复练习,之后驱邪的法事也需要他作为代表负责打点,韦家的双胞胎更是强硬地拉着他一起参加龙舟赛!在此之前他已经有2、3年没有作为选手参赛了。晗离基本确定他们这是和赫敏、荣恩串通好了不让他有时间去找伏殇——双胞胎全程盯着他从头到尾参加每一次训练不说,就连他练习射箭、指导剑道训练的时候也一直跟着他,说什么培养默契;更是有许多原本不应该他管,由其他好友家分担的事情也被拿到他这里来,非要让他过目审核一遍才肯继续。

    晗离派家里的人给伏殇的店里送过信,向他解释自己的缺席——尽管家里的人都十分奇怪,不过是没有每天都去一家店里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解释的地方。说实话,晗离自己也解释不清自己为何就如此简单地将每日见到伏殇当做了常态,而将缺席视作了必须要有所澄清的行为。不过最近似乎伏殇也偶尔不在,晗离倒是有所耳闻,关于端午前后草药的药性好的传闻,心想大概伏殇又上山去了吧。有时,伏殇也会回信,像是在他抱怨每天累得不行时、生气那些朋友们想尽办法占用他时间的时候给予他安慰,当他对处理的事情有疑虑又被赫敏义正言辞地教训要学会自己解决的时候给予他建议,又或是像昨天,跟晗离没有关系,只是说一说今天看到的山景,在最后还附上了一条“医嘱”——“勿饮雄黄”。有时候甚至只是一幅随手的画,像是前天的回信,画上似乎就是……滑头鬼,虽然并没有配解释的文字,所以他没有认出来。

    晗离穿衣的动作顿了一下。那个猜想又再次缠上了他的心头。

    然而他也没有时间细想,因为下一秒双胞胎就闯进了他的房间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恶作剧。

 

    河水与汗水掺杂在一起,被夏季午后的太阳蒸腾起来,将全身都笼在憋闷的水汽之中。饭后又练习了半个时辰,晗离去道场都快要迟到了,双胞胎才肯收工。晗离在岸上的树荫底下瘫着,准备休息一会儿再收拾东西,以为今天双胞胎肯定又要一路“监视”着自己,却见赫敏、瑾薇几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却不是找晗离的,而是径直走向了双胞胎和荣恩。晗离在柳条的遮蔽下远远看着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接着韦乔致便走过来揉乱了他本来就乱的头发,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啦,晗离。今天有点事情。你就老老实实地去道场吧。下次咱们再接着练习默契!”随后便又回到了那个奇怪的小团体中,不知道往哪去了。

    晗离跟韦家其他几个兄弟还有别的同伴打了个招呼就往道场走了。说实话他很想趁这个没被盯着的机会去找伏殇,但今天是惯例每周审查训练成果的日子,即便是伏殇伤还没有好的时候,晗离也没敢怠慢过,这会儿更是没理由翘。大概赫敏他们就是想到这一点才放心地把双胞胎叫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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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准了今天伏殇在店内,而晗离绝对没有机会跑出来掺和,赫敏觉得是时候来探探这个伏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这次叫来了双胞胎、荣恩和瑾薇,是因为觉得还不到需要惊动大人们的时候,不过……说实话,赫敏不喜欢伏殇在晗离身边,非常不喜欢。这个人让她感觉浑身冷飕飕的,尽管只见过一面,但他细微举动中所传达的威慑力,不,他绝对不会是随便的什么平民。但这也构不成什么理由,若是富人家,或是领导什么商行、作坊的世家子弟,能够培养出这些能力倒也不是那样奇怪。捉摸不透——这是最让赫敏忌惮的一点。突然出现在城里,突然成为了晗离的朋友,突然就密切到晗离可以为了他疏远自己先前的好友……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尽管交到金先生那里的批文证件十分齐全,但却没有一样真的暴露了他最核心的信息——他是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做过些什么事情、认识些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离开家乡、走过些什么地方、怎么学会这些本事的……?他的表情、举止,分明是习惯了掩藏自己的人才会有的。没有信息、读不懂、看不透,却确实地一步步逼近着晗离生活的核心。

    这太危险了。不,赫敏不会允许有可能伤害她朋友的人接近。她要把一切都弄清楚。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在店铺的门口站了太久。深吸一口气,赫敏回头朝伙伴们点点头,率先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店铺。

    一边谨慎地走着,一边观察着店内。尽管外面艳阳高照,店内却似乎始终笼罩在沉重的阴影之中。通过店门透进来又被赫敏一行人挡出了大片人影的阳光,只斜斜地铺进了店里比较靠外的一部分,其他部分则像是幻化成了家具的魔怪,盘踞在高处幽幽地俯视着来人,谨慎而恶意地眈眈着胆敢踏入其领土的闯入者,随时准备将其一并吞入这阴影之中。店的内室中传来的香气冰冷暗沉,令赫敏如坠冰窟一般地浑身打了个颤,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催促着她赶快离开,被意志强迫留在此地的身体寒毛直竖。

    “顾掌柜在吗?”像是甩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浑身一颤,告诉自己着不过是幻觉,赫敏试探性地问道。

    “请到里间来吧。”一个非常好听的声音带着友好地语调从屏风后传来,不知为何,赫敏却没有丝毫被安抚的意味,本能愈发激烈地叫嚣着让她逃走……不,这不过是阴影和回音的幻觉而已,对方再怎么样都不过是个人类而已,只要是人就可以被对付,而且他们必须弄清楚晗离身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越过屏风走入里间。

    驳杂的光芒透过两侧雕花的窗户扎在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地毯上。窗户光斑的一侧,上方不知摆着什么奇怪东西的搭架子耸立在暗处凝视着来人,似乎是琴桌和琴的地方被帘子掩着看不清状貌。那炕罩的暗色帘子随意地垂着,宛若和窗户直对的区域划清了界限,那褶皱的深色布料从上方垂下来,在阴影之中淹没了尽头,仿佛要将人吞噬的黑洞一般压迫着下方的人。帘前那只空荡荡的鸟笼仿佛某种危险的暗示,阴恻恻缩在帘布之中,直勾勾地瞪着进门的方向。帘后不知哪出点着烛火,摇曳着投下光芒,让罗汉床上坐着的人部分在阴影、部分在晃动的光芒之中,面部却可怕地清晰。夏季依旧穿着一身墨黑的伏殇看似随意地依靠在矮桌上,端着茶杯微笑着看着一行人涌进此刻显得狭小的内室。尽管浸润在暖色的光芒中,香炉中携裹着香气的热气却似乎在眼前摇晃,微妙地扭曲着看到的景象,冰冷的香气衬着床边瓶中因为枯萎而形状狰狞的花朵,透出浓稠到不合理的阴森。

    “请随意找地方坐吧,不必拘谨。”依旧是看似友好却令人心底发寒的口吻。

    赫敏本能地浑身一颤,但很快就再次将其作为错觉甩开,和其他人一起随意地找了板凳、矮桌一类的挤挤地坐了下来。贴近了彼此的身体,才发现其他人的身体也和自己的一样本能地紧绷着。

    坐下后半晌,伏殇都没有把注意力转向他们,只是饮着手中的茶,脸上始终挂着友好的微笑。

    “喂!……”早就因为伏殇先前的态度而分外不爽的瑾薇刚刚开口就被伏殇同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

    “听闻韦家为驻东守军承办兵器更新一事,又有端午盛会的筹办,今日竟特意抽空赏光来顾某人的小店中,顾某真是深感荣幸。”伏殇谦逊地点了点头,赫敏却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条盘踞的蛇,玩味地打量着自己即将吞吃入腹的猎物。周围的阴影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竟让人生地生出了仿佛被幽闭一般的恐慌。话中的内容更是让心中寒意加倍——按理说韦家接下军中的单子应该是机密,是他们韦家经由邓老的旧关系拿到的活,他顾伏殇又是如何知道的?最重要的是——

    “韦家承办兵甲翻新一事晗离尚且不知,顾掌柜又是如何知道的?”双胞胎之一皱着眉问道,语气中已带不善,紧绷得仿佛是猛兽在面对着自己看不见的威胁。

    伏殇一副方才知晓这事、十分无辜的样子,七分谦卑还有三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顾某不知此事机密,只是在城中行走、多次听闻,便记着了。如有冒犯还请诸位见谅。”配上伏殇整个人和这个地方散发出的诡谲气场,听到几人的耳朵里,则仿佛在无声地暗示着什么——像是,自己的秘密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诸如此类——

    还不等几人反应过来,伏殇又一副很是诚恳的样子补充,颜色诡异的瞳中却闪过了些锐利和揶揄的光,道:“还请诸位莫嫌顾某多事。只是既然此事机密,将来还是谨慎些好。毕竟这城中,不满权力中心派系壁垒之人,还是不少的。能避嫌还是避嫌的好。”

    就连荣恩也能听得出来这话中的意味——本城的权力中心无疑就是指的晗离了。金先生这样原本就是官宦的,天狼这样的贵族子弟还好解释;有名无权的士绅公敛家,勉强可以说地方世家之间不可避免的往来;但身为铁匠的韦家、根本就是一个穷书生的卢先生之所以能够在本城获得而今的地位和不可明说的权力,很大程度上确实是来自和先前邓先生、而今晗离的私交。虽然嘴巴上不说,但他们都知道城中不满邓先生一派和韦家那么一大家子霸占城中决策权力、不自觉地树立晗离周围社交壁垒这一点的人不会没有。现在这点被伏殇状似无意地摆在了台面上,听到韦家和赫敏的耳朵里,就差被指着鼻子说“你们可是有意明修暗度、移天换日、篡夺本城大权”了。心中即便委屈也无处宣泄——辩解无用,伏殇给出的话,光从言语亦无可指摘,确实是好心的告诫。

    再抬头,更觉伏殇的身形好似和那阴影融为了一体四处包围着他们,像是从黑暗中延伸出来的一般,唯有那似笑非笑、状似友好的脸孔格外清晰,仿佛就连光影也在讥诮地暗示着什么——此番前来,他们本打算以“伏殇接近晗离是否别有用心”为切入点探明伏殇的背景,现在却好似被对方提前识破,转而变成了对付他们的利剑。这下他们不仅没有立场去打探伏殇的目的、因为伏殇可能的意图要求其远离晗离,甚至连之前和现在的干涉都变成了是垄断晗离的社交圈、树立壁垒、最好是“避嫌”的东西。

    这下之前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赫敏心想只有这样将对话进行下去,寻找新的突破口:

    “顾掌柜初来我城,又与晗离关系密切,我们这些做朋友的自是不应怠慢……”

    “更何况晗离性格直条,对人甚少设防,突然出现这么个来历不明的人,出于关心,旧朋友总还是要来把把关的。顾掌柜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和误会才好。”瑾薇的语气硬邦邦的,双眼锐利地锁住伏殇,硬是将线路又拉回了他们计划的方向,赫敏在心中为她叫了个好。

    “这可真是折煞顾某了。”放下茶杯,伏殇的口吻十分为难,姿态却依旧流畅从容,完全不为所动,转回来时,伴随着窗外投进光斑在树影影响下的微微摇晃,那一瞬望进他们的眼神,竟生生透出了一股子令人心下生寒的诡谲。下一秒,眼神的交汇错开,方才几人的寒战又仿佛幻觉似的,“顾某不过是行走大江南北的一介游子,会点琴艺、医药和防身之术,比那街头巷尾的普通一人神秘不到哪里去。不想引了诸位的怀疑,当真是惭愧。又或者说,应该荣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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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双胞胎的拖延,晗离到道场的时候果然已经有些迟了。原以为会遇上埋怨十分的学员,却发现他们已经开始进行审核的对练了。接着晗离便看到了里面原本应该在外地打点端午物资、人员的卢莱,想来是他提前结束工作回来,看晗离迟到,于是便闲来无事替了他。对晗离来说这简直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和自家长辈打了个招呼,他便直奔伏殇的后院而去了。

    轻车熟路地穿过后院和住屋,靠近内室后的屏风,晗离便闻见了熟悉的香气——他最喜欢的那种令他心旷神怡的香,一路跑来的燥热顿时消弭了大半。晗离正要抬脚往内室走,却听见屏风另一边传来了好友们熟悉的声音。所以他们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是跑到这里来了吗?晗离心头涌上一股火气。他知道自己好友容不下伏殇,知道他们不过对自己关心过度,但这样处心积虑把自己排除在外就为了来找伏殇的麻烦……!他们就这么敌视伏殇,就这么不信任晗离?他们的占有欲就这么强?!

    一瞬间,晗离有冲出去和他们理论的冲动,但在屏风后推开了一个缝,当5人面对伏殇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他却蓦地改变了主意。

    将自己隐藏在屏风后面,晗离听着韦家兄妹对伏殇连珠炮似地发问,显然谈话已经进行了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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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不到哪去?就算我自认身手不好,但至少也是连了十数年的。我……让我相信你是随便学学?”荣恩首先沉不住气了。

    “掌柜店中的东西还真是稀奇,看上去价值不菲,一介普通琴师如何有的这般家财?”瑾薇也咄咄逼人。

    “你为何会搬来本城?你接近晗离,同他交好究竟是何目的?可是你怂恿他疏远其他朋友?”

    “顾掌柜家在何处、年方几何、是何背景,为何城中竟无一人知晓?”双胞胎也加入了进来。

    赫敏几乎想要因同伴们的冲动叹气了,但还是接着他们的话说了下去:“言语中多有冒昧,还请顾掌柜见谅,只是吾辈着实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若是能对顾掌柜有更多的了解,我们必是不会再来打扰。”终于将视线从同伴们身上收回,转向了伏殇,赫敏礼貌的微笑突然就僵在了脸上。

    在5人连番的逼问下,伏殇没有显出任何不耐,反而,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温和到令人从内心深处发寒的诡谲的嘴角上扬,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双眼仿佛深渊一般捉摸不透,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错觉,有那么一秒赫敏甚至看到一抹嗜血的红光从他的眼中闪过。

    然后,伏殇笑了。一声轻笑,短促,却在蓦地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格外突出。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笑声,就像是一个老人听到3岁的孩童说了什么格外荒唐的话,却又不想拂了小孩的面子的纵容。面子薄的,像荣恩,登时就羞得满脸通红,同时也愤愤不平。

    “更多了解?正如方才所说,顾某的秘密,不比街上普通一人更多。”声音轻轻的,带着某种“嘶嘶”的质感。明明隔着一段距离,赫敏却觉得对方仿佛是附在自己耳边一般,不禁浑身发颤。

    逾矩了。直觉在赫敏的脑中这样叫嚣着。莫名的,明明对此人完全不了解,赫敏却开始恐惧这恼怒的后果。

    接着,笑容如同水雾一般从伏殇的脸上消失,使得他的表情显得更加冰冷可怖,甚至带上了一点狰狞。他轻巧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的下摆,绕着他们,状似无意地踱起了步。

    就好像中了魔咒,赫敏觉得自己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既然你们想听,那顾某便讲讲。顾某从小便因家中的原因行走四方……说起来,早年随家人路过庭城时曾经见过金先生呢……在定远军的队伍里头。看军衔,当是校尉?”闲聊一般状似无意的提起这件事情,知道其中意味的人却已经冷汗直冒,“虽说后来因为‘邓军事变’的时候大部被牵连进去,但当年好歹也是一支可威风的队伍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再见到金先生……先前听说还在都城任官,而今在此地做知府……想想还真是少有的安然呢。”

    如此顺遂,是提前收到风声,还是事后被人保了……赫敏脑子里把这句话补全了。邓先生因为德高望重、又有经纬之才,受到先皇猜忌,“邓军事变”*时被污蔑私建军队意图谋反,与邓老亲近的人全部受到牵连,被杀、被捕、被贬者众。尽管不久后先皇驾崩,事件被澄清,邓老等核心人员也被赦免,但邓老的势力就此衰弱,几年后,邓老本人也远离朝廷来到了这座城。虽然那时密柝还很小,根据赫敏从邓老话中意味的解读,此事说不定还与他有关系……总之,金先生就是那个时候收到邓先生的嘱托,提前从军中抽身,与邓先生彻底撇清关系,从而得以继续留在官场之中,作为邓先生的消息来源和内线的。几年前,完成了邓先生的布置,他便也请辞到此地,这点就连晗离也不知道,还以为金先生真是升迁到这里的。要说这信息,本身其实也都是旧事了,但这层联系、内线的事情要是被捅了出去……尽管伏殇没有说出来,但他大概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他是怎么知道的?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是推理出来的?有证据?他有吗?还是凭空胡说?不,不像。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件事情?他打算拿这个信息怎么办?是威胁吗?不只是金先生,要是已经退隐的邓先生、晗离他们也被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

    瑾薇和荣恩有点莫名地皱眉,赫敏却看到双胞胎和她一样紧绷。

    “提到都城倒是想起来了,当初在京城都传一个姓韦的穷七品娶了蒲家的千金,一时之间还成了美谈,听着倒像是你们的父母呢。”接着他又发出了毫无笑意的空洞笑声,“哈哈,不过怎么可能呢。那七品在‘邓军事变’之前就被审查得厉害,听当时的朋友说,就连妻子的嫁妆也被搜了个精光,指不定现在沦落到哪了呢,怎么会和你们这样长居本城的铁匠世家有关呢。”

    韦家受事变牵连,辞官回到本城继承铁匠的家业,也是为了避免被进一步波及。本城的韦家和京城的“韦亚”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只有韦家和邓老一派势力中的秘密……

    “倒是公敛先生你的父母……当初在穃城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传闻……”

    赫敏的父母都是庶出或私生,这一点,还有父母身份背后的丑闻都是公敛家和穃城赫家不宣的秘密……危险……太危险了……赫敏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玩弄在手中的猎物一般,命不由己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还知道些什么?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他打算拿这些信息怎么办?素来聪颖的赫敏自然知道,这些看似无害的信息若是有意地引导……甚至可能引来家破人亡……不,不只是这些……顾伏殇对他们了如指掌,似乎他们身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什么想法是他看不破的。反观他们,这次专程跑来“五人会审”却没套出顾伏殇半点信息,除了他确实去过很多地方、“邓军事变”那时候就已经有记忆了、以及他的消息莫名地灵通。不……光凭他嘴上说的信息,并不能确定有哪些是他确实知道的信息,哪些是他故弄玄虚……他明面上给出来的信息、明面上给出来的获取信息的途径,确实是可以合理对应的,不需要特殊身份就可以做到,他们甚至无法将其中任何一条信息和晗离这个来源联系起来,指责他别有用心从晗离那套取机密。他真的能够提前料想到他们此次前来,布置这场戏吗?还是说一切真的如字面上说的那样,是赫敏自己……?等等……那么赫敏的恐惧或许只是她的错觉而已?是她自己太恐惧了才从一个普通到甚至有些简短的对话中解读出了这么多信息?是她想得太多才会从顾伏殇那臆想出了恐怖?

    直到伏殇再次坐下,端起了茶杯,赫敏才被他的声音唤回了注意。

    “所以你们瞧,顾某的秘密并不比其他任何人多……对比之下,顾某甚至都不认为自己有秘密了。公敛先生和韦家诸位想来也是懂那不可事事坦白的理,现今又何必对顾某苦苦相逼呢?”那仿佛是餍足的表情让这张好看的脸似是生出了些妩媚的意味,却只让赫敏觉得愈加阴森。

    “你在那故弄玄虚说些什——!”赫敏都有点羡慕荣恩这种因为不知道和不敏锐而拥有的非凡勇气了。韦家的双胞胎们倒是速度很快地在荣恩进一步惹恼对方之前拉回了他。

    瑾薇的声音盖住了他们的吵闹:“既然顾掌柜如此说了,我们也不便再过多打扰。再·会。”最后两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不过赫敏也料到了瑾薇不会如此善罢甘休。

    她也不会。

    或许明面上与顾伏殇发生正面冲突是愚蠢而危险的,但他们总会有办法弄清楚他是什么来头的。

    绝 

    伏殇此时倒也没再挂着他那令人恼火的笑意,双眼中却闪过了得胜后满含嘲讽意味的病态喜悦。冷漠的神情中承载着无言的鄙夷和轻蔑,垂下眼睑仿佛他们不值得分出更多视线似的:“诶,慢走。不送。”

    赫敏紧了紧拳头,转身追上了韦家的兄妹们。

 

 

*瞎改了下《凤凰社》[捂脸]斗争啊,朝政啊什么的是不会有的啦,本文对那些内容大概就是非常边缘的描写一下,毕竟不是what if,就算是what if,直接的描写应该也不会太多……我想……这里只是实在没得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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